香港学者曾研究了中国官场11年间的43名省部级官员落马案件,指出他们初次有腐败行为的平均年龄为47岁,但被发现时平均58岁,意味着“带病提拔”(即虽然有问题但仍获提拔)了1至2个职级。官员平均腐败历程在10年左右。但是这些观察显然脱离了中共权斗的因素。
图为习近平和孙政才
《南方都市报》曾报导了香港教育学院社会科学系博士生刘九龙的报告《中国内地落马官员带“病”提拔现象研究》,主要分析了2002至2012年来落马的43名省部级官员,发现他们当中有近半数初次腐败时的官阶为正厅级,平均年龄为47岁;但在被惩处时的级别则有75%是副省级,平均年龄58岁,意味着“带病提拔”了一到两级后才被中央发现。
报告认为,官员平均腐败历程在10年左右,绝大多数是5到15年之间,而且他们都属于官场的成功者,相对于同级别官员来讲较为年轻,所以不能用政治失意、经济补偿的心理动机来解释腐败。研究还指出,这些贪官86%在同部门或同地区晋升,意即相对于“空降”干部而言,本地干部问题更多。
这些研究当然是一个表面的数据而已,并没有结合中共官场的权斗过程,如果有靠山,或因某种原因暂时没有被政敌揪出,会潜伏更长。
中共十八大后,当局掀起反腐风暴,以国级老虎周永康为例,他被指潜伏了逾30年。亲共港媒报导周永康案的文章标题是“盘踞石油系30载,亲信皆巨贪”,直言周永康“成也石油、败也石油”。1985年周永康从辽河石油勘探局局长,上调至中国石油工业部副部长,结束其在辽河油田的15年工作,时年43岁。这期间,周的腐败就已开始了。而周永康有“石油帮”帮主的称号,其前任帮主则是江派二号人物、前国家副主席曾庆红,周永康更被认为是江泽民的亲信,替江掌控政法系和武警私家军。
官至中共政治局委员、重庆市委书记的孙政才在中共十九大前突然落马,官方起诉他时指控称:孙政才任北京市顺义区委书记,北京市委常委、市委秘书长,农业部部长,吉林省委书记,政治局委员、重庆市委书记等职时,为他人谋取利益,非法收受巨额贿赂。这意味着孙政才受贿历史被追溯到近20年前。从2002年任北京市顺义区委书记厅官开始,就一边贪腐一边升官,直至副国级的政治局委员。港媒称,孙政才贪腐被长久掩盖,是因为背后保护“墙”太厚。孙的背景更复杂,但曾庆红也在其早年发迹推手之列。
至于近年官方通报的众多落马官员,腐败多起于江泽民主政的90年代,也就是1989年“六四”之后,在政治改革受挫后,中国社会进入全面“向钱看”,加上江的“闷声发大财”暗示,全党腐败。
2017年1月19日,因受贿、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,原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总经理廖永远在山东德州市被判处15年监禁。香港《凤凰网》资讯中心微信公众号“爱微帮”发表《10年不得志的廖永远如何一步步变成老虎》称,1992年中共要树立一批长期在基层的大学生作为典型,一直在胜利油田基层工作的廖永远被选中。江泽民非常欣赏廖永远,当场把廖永远朗诵的对联记了下来。文章评论说,廖永远和江泽民握手的照片,登上中共《人民日报》头版,可以看出其蕴含的政治能量。
有意思的是,中共军方最近刚宣布2020年7月1日实施高级将领经济责任审计,就传出上将吴胜利被审计。此次审计可以说追溯至14年前。因为吴胜利于14年前的2006年8月已任海军司令员,至2017年1月,才卸任海军司令员。这说明大批退休将领要被翻旧账,翻的腐败帐当然也是从江泽民时代起。
另外,陆媒报导,今年2月28日,内蒙古提出“倒查20年涉煤腐败”的反腐风暴,向社会征集包括从2000年以来党政官员或国企高管违规显名或隐名投资入股煤矿,官商勾结、索贿行贿、为不法矿主充当“护卫伞”等相关问题的线索。
有文章说,中国煤炭行业的腐败高发于煤炭的黄金十年2002-2012年间,想必此次倒查20年的重点,也将聚焦于这煤炭黄金十年。在过去这20年担任的内蒙古党委书记中,包括刘明祖 → 储波 → 胡春华 → 王君 → 李纪恒 → 石泰峰六任党委书记。其中刘明祖、储波、王君早已退休,而只有胡春华这位2009-2012年的内蒙古党委书记仍然在位并目前担任国务院副总理。而李纪恒和石泰峰是十八大后接任内蒙古党委书记,是习近平选定的党委书记人选。难道此次中纪委倒查二十年,要威胁到据说习不喜欢的团派人物胡春华?
不过,直到今天,当局查腐败不等于真想反腐败,主要是因中共一党专制的体制下,反腐靠是也是内斗,并无改边腐边升仍然如常,比如现任政治局常委中,韩正就腐败丑闻不断,负责反腐的赵乐际本身也卷入了陕西“千亿矿权案”等多桩大案,据港媒指他已被习近平警告。
至于江泽民、曾庆红两个江派大佬家族,巨腐更是广为人知。两人是一大批在1990年代开始官运享通的贪官背后的靠山,但很有可能要到中共倒台时一起清算了,也许很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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